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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州春秋之《国风》第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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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6-13 07:3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怀海 于 2011-7-17 09:13 编辑

第十一章
    云轩忙忙碌碌,转眼到了年底。这天下午刚一上班,接到秦悦的电话,说晚上请他吃饭。因是星期三,下午是院行政办公例会,要讨论的问题很多,不知道几点才能散会。云轩再三推脱,但没有推掉。好在李院长要到省里开会,会议在下午四点多就结束了。
    云轩回到办公室,细细地回想了和秦悦交往的经历。那天他把秦悦介绍给了胡经理,就再没有见过她。虽然他曾打电话给附属医院药房秦主任,说有个朋友的妹妹叫秦悦,在汉州做药,请他多给关照。但结果如何,并不十分清楚。总的感觉是,秦悦不至于因衣食住行再犯愁。那一夜销魂夺魄,妙不可言的放纵情形,自也常常在他脑际盘旋。但云轩是个守旧的人,虽也有过想了解一下她近况的冲动,但苦于没留她的电话,加上工作实在是太忙,直到今天也没有联系。
    云轩既出于好奇,又出于关心,给秦悦回拨了电话。哪知那边说她正忙着,不好说太多,只让他六点在家乐福超市门口的公交站等她。云轩一声苦笑,无奈地摇摇头。好容易挨到五点半,便驾车去了。
    刚近市中心,就开始堵车。云轩没有想到,这天是平安夜。街上人特别多,根本没法开车。他赶紧打电话给秦悦,说因堵车不能按时到,是不是改个地方。秦悦告诉他到老财校门口等,她也打车过去。
    云轩先到老财校门口,把车停在不起眼的地方等着。不久,便见秦悦从出租车上下来。一身蓝色的职业女装,两手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,一看就知是购物回来。云轩下车,打开后备箱,秦月正好赶到,将物品放进去。
    两人上车,云轩问:“到哪儿去吃?”
    秦悦道:“你说到哪就到哪。”
    “客随主便,哪有让客人定饭店的道理?”
    “这可是你说的啊!”说罢,秦悦朝财校院里指了指。
    云轩纳闷,心想这财校也来过,除了食堂,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饭店。顺着秦悦的手势,把车停在宿舍区,两人下了车。
    “这是我的母校,”秦悦说,“那天我就搬出来了,和同学暂时住在一起。现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搬到新校区了,房租便宜,上个月才租的,刚粉刷好,进来看看吧。”
    云轩打开车厢,和她一道,拎着大大小小的物品上楼。突然感到非常滑稽可笑:结婚十八年了,他已不记得是否和自己的老婆有过这样的经历。
    楼道很黑,秦悦拿出手电筒照着,引着云轩上了三楼。进得屋来,云轩打量了一下,见是一套两室一厅的老式房子。客厅不大,只有六七个平方。中间放着一个旧桌子,白底黄花的桌布上,还有一层透明的桌垫。两把椅子分放两边,桌子下面是取暖器。南面卧室,约有十五个平方。中间一张大床,上面罩着新床罩。床南边有一张化妆兼写字的小桌和一把椅子。桌上面放着一台IBM笔记本。床的北边还有一个取暖器。北房堆放着杂物,显然没有收拾好。厨房不大,摆满了半成品的菜。另有一小厕所,装着新的热水器。
    “薛大院长,”秦悦放好了物品,端上一杯热茶,“我是后来才知道您身份的,一直没敢跟您联系,实在过意不去。今天请您来到寒舍品茶、酌酒,不知是否有屈尊驾。”秦月一边招呼云轩喝茶,一边调皮地说道。
    “看你说的。什么院长、尊驾的,您啊您的!我不兴那些。作为朋友,不是很好吗?”
    “是啊,是啊!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!我也不跟你您啊您的,就是你!现在的领导们,架子特大、派头特足;一般人又特势利。还是朋友好。”秦悦放下茶,拿出包里的报纸,继续说道:“客随主便,可是你说的。今晚就在这里请你。你先坐着,我买了几份报纸,先看着。菜,我中午就开始准备了,马上就好。”说完,转身进了厨房。
    云轩拿起报纸,随便翻了一下。看了几条体育新闻,便放下了。端起茶,啜了一口,还不错,上好的龙井,两口便喝完了。起身到厨房找热水,没有发现饮水机。
    “开水在哪儿啊?”云轩问。
    “我还没有饮水机。这是学校的地下水,水质还不错。我晚上才回来,都是烧水喝。”说着,提过开水瓶,将茶杯加满。云轩看着她熟练地做菜,觉得很有意思,便道:“看来你是行家里手了,我今天可有口福了啊!”
    “我上大学时,谈了个男朋友,是汉大的计算机老师,毕业后两人赁房子住。那时,我天天做饭洗衣服。他写软件,能挣不少外快。说好了等挣够钱,买了房子就结婚。后来两年多,他到深圳发展,和别人一起开软件公司。头两个月还往家里寄钱,第三个月便没了音信。我打电话,手机欠费停机;打到公司里,说他不干了,可能到日本去了;我往他老家打电话,他家里人对我支支吾吾,我就没再和他联系。”秦悦一边说着,一边做,“家里的钱都给他带去开公司了,就只有头两个月寄回来的六千块钱,每月房租就一千多块。没有办法,我就搬了出来,与同学合住。后来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文秘,六百块钱一个月。老板还不老实,我就辞了。后来又找了几份工作,都差不多。一年以前,在同学的鼓动下,到那里做服务员,你就知道啦!”
    “痛说革命家史啊!现在工作怎样?满意吗?”云轩问道。
    “这个嘛,等回头向你汇报。你先让一下,我马上就全好了。”
    云轩回到客厅坐下,秦悦便开始上菜。两道凉菜,拌海蜇和南京桂花盐水鸭,超市里买的。热菜是香干炒芦篙,扬州狮子头,红烧桂鱼,干巴菌煲猪蹄。“菜还有,不够再做,多了浪费。喝白酒还是喝洋酒?”秦悦问。
    “当然喝白酒,我喝不惯洋酒。那天要不是喝洋酒,我也不至于出那个洋相。”说着,两人都笑了。
秦悦从厨房拿出一瓶茅台,两只小酒杯,摆好,倒满。又从包里拿出两只红烛,点亮。    “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生日,祝我生日快乐吧!”
    “哎呦,真是我失礼了!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。不然,怎么也得给你买个生日蛋糕吧?”
    “不知者不怪,今后记住就好了——平、安、夜。”秦悦一字一顿地说道,然后招呼云轩坐下,语气转幽:“不知道以后哪个平安夜,你能记起我来。”
    “圣诞节是洋节,我们这个岁数的人都不怎么过。不过,以后只要我记起圣诞节平安夜,我就一定会想起你!”
    “那我就先谢谢你啦。”说着,两人举杯,一饮而尽。秦悦又给斟满,“尝尝我的手艺如何?”
    云轩夹了一块狮子头,细细品尝,“还马马虎虎,不过做到这样也为难你了。菜,倒在其次,你这分心意真让我感动。”
    秦悦见说,眼睛微微的有点湿润,“我真得好好谢谢你才对!我到了医药公司,胡经理非常照顾我。亲自教我怎么做药,见什么人,怎样说话。第一个月,就让我上一个抗生素新品种。秦主任也是格外帮忙,亲自带我忙里忙外。我知道,这些都是你的面子,但我没提到过你。公司给我的公关费用,我一半都没用到,就把事情办妥了。公司一下子就奖励我五万块。这个月也不错,工资加绩效共计八千多。”
    “恭喜你,你现在的工资,比我都多,我年薪才七万。我以前在临床工作时挣钱多,现在吃老本。你好好干,一年挣到三十万没有问题。干三五年就转行。”
    “转行,为什么?”
    “你真的不懂?”
    “不懂。”
    “医药代表这个行当,是跟外国人学的,但到了国内就变样了。现在到处都抱怨看病贵,药价高,但国家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拿出有效措施。我判断,这个行业的生存时间也就三五年。那个时候你也是百万富婆了,该转行了。”
    “我也不奢望三五年挣一百万,有三五十万就可以了,再不用为生活发愁了。只是到那个时候,又该干什么呢?”
    两人一边说话,一边喝酒,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就下去一半了。云轩怕她喝多了,故意放慢了速度,秦悦已然察觉,“以后的事,先不去管它,现在就是喝酒。轩哥,我真想这么喊你。你别担心,我没醉。”说着,秦悦又倒了两个满杯,一起端起来,递给云轩一杯。云轩没法,只得干了,秦悦也干了。
    两人秉烛而坐,低斟漫盏,相谈甚欢。云轩偷眼打量秦悦,只见她酒后容光焕发,在烛光的映照下,满脸红霞,无限娇美:两只大眼睛闪闪发亮,微微的盈着泪花,不时地抬眼望着云轩。当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时,立即低头避开,羞美动人。云轩感到非常惬意,如坐云中。
    “还向你汇报一件事,我改名了,叫月亮的月。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,喜悦的悦是有点俗气。”
    “我那天不知喝了多少,说的醉话,你也当真?人叫什么名字并不很重要,重要的是怎么做人。”
    “是啊,有你这么一位朋友真是很高兴。我叫你轩哥行不行?”
    “行啊,有什么不行?”云轩渐渐的有些酒意,感到不能再喝了,怕酒后失礼。晃晃酒瓶,里面已经空了。秦月还要拿酒,云轩坚决止住,这才罢了。
    两人简单地吃了饭。秦月收拾桌子,扫地,要云轩到里屋坐。云轩坐在床沿,随手翻阅美容杂志和报纸,想着临江楼那一幕,不由地有些痴了:“那是多么销魂的一夜啊……,今晚会怎样?……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,今天又请我到她家里吃饭?……唉,不要想那么多,那天晚上不能算数,我仅仅是她的客人。以后如能成为好朋友,自己就帮她点,使她能过上好日子就好。万不能因为自己帮过她,而有别的想法。”想到这里,便定下心来,等她忙完就告辞。
    秦月忙完,进了里屋。云轩也就站起来,准备道别。只见秦月双目注视着云轩,缓缓地走上前来,张开双臂,搂住他的脖子,将头靠在他胸前,深深地叹息。一会儿竟抽泣起来。云轩没办法,只能抚慰她。良久,秦月抬起头,双手抱着云轩的头,踮起脚尖,将嘴唇靠在云轩嘴唇上,深深的吻着。然后,又是一声叹息:“我知道留不住你,但你今晚一定留下来,因为我真的爱你!不单是因为你为我找工作,而更是因为你是一个好人,一个真诚的人,一个值得信赖的人,一个值得托付的人。啊,你别误会,我不会给你添麻烦,也不会给你的家庭添麻烦。我不要任何名分,不要任何人知道,就我们两人知道,我爱你!我还知道,你不会因为我的过去而嫌弃我,对不对?”秦月说完,又开始狂吻云轩,并开始解衣服。
    云轩也被她的真情所打动,解开她的上衣扣,伸手抚摸她的乳房。他感到她的乳头一下子坚挺起来,跟着整个乳房也坚挺起来。云轩一边的揉着,一边吻她。秦月开始低声呻吟,双腿无力,渐渐弯下去。云轩将她放在床上,剥去她的衣服,赤裸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。
    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身体啊!是青春与生命完美的结合,美的最高典范:全身雪白、匀称、柔软,像冰山雪莲,如南国芙蓉,处处溢出圣洁又娇美的生命气息!瀑布般的秀发,飘散在胸前;一双乳房浑圆、坚挺,随着呼吸起伏,犹如大海的波涛一样浑厚有力;臀部丰满、光滑、圆润,那是生命的摇篮;双腿白皙、修长,像白玉一样纯洁无暇。
    云轩俯在她身上,轻轻的亲吻她的眼睛,眼睛里噙着泪水;抚摸着她的乳房,乳房愈发坚挺。她轻轻地低吟着,那声音勾起云轩原始的激情。他开始狂吻她的乳房,并用力的搓揉。她的低吟变得急促,云轩也变得狂躁,分开她的双腿,深深的挺进她的身体。他吻着她,想和她融为一体;她紧紧的抱着他,恨不得将他吞进去。他的汗水和她的泪水融在一起。
    良久,他们瘫在一起不能动。

   他躺着,她趴在他身上。他抚摸着她的秀发,盯着她的眼睛;她也盯着他的眼睛。他们四目相对,默默的注视着。她轻轻的靠上前来,亲了他一下;他抚着她的头,亲吻她的眼睛。
   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,“我真的很幸福,真希望时间在此凝固。此时此刻,成为永恒。”她说。“我也很幸福,我从没有过如此美妙的经历,我永远都不会后悔,我爱你!”他说。
   她哭了,哭得那样幸福、平静;只有泪水在她眼眶中流出,没有抽泣。他用手轻轻的擦干她的眼泪,亲吻她的眼睛,吸出她那没有流出的眼泪。
    “轩哥,”她一边亲吻他,一边说:“你以后能常来吗?”
    他没有回答她,依旧抚摸她,亲吻她。
    “我知道,这是奢望。但我已经很满足了。我希望你有空的时候,或者疲惫的时候,或者烦闷的时候,或者其他你认为合适的时候,能来看我。”
    云轩仍没有回答她,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    许久,云轩看了看表,已经凌晨两点,“我得走了,明天早上八点半,我要到南京开会。”
   “真的?”
   “真的。”
   “你太累了,开车不安全。睡一会儿再走,我三点半喊你,吃了再走。”
    云轩轻轻地穿好衣服,说道:“不用,我先到学校,有值班司机,我不开车。”他捧起她的脸,吻了一下,“我会来看你,至少每一个平安夜,我会陪伴你。”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13 20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很多东西是令人无法拒绝,也不想拒绝的。问好淮海先生!
枯枝牡丹 发表于 2011-6-13 16:42
天生万物,以人为性情;道德律令,以性情为宜度。
发表于 2013-12-20 21:48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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