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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州春秋之《国风》第三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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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7-17 08:5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怀海 于 2011-7-17 08:56 编辑

第三十四章
      吴逸的调令刚一下来,给他送行的酒场就开始排队,吴逸一天要赶两三场,天天晚上是烂醉如泥。花二和云轩等他该喝的喝完了,能推的推掉了,才安排给他饯行。因为要请万欣儿来,花二很费了些心思。好容易在老家偏僻山野之处找到一个的雅致所在,就是他堂侄新建的“青云楼”饭庄。这青云楼却不是一座大楼,而是一个个圆木搭建的小阁楼,皆在青云山南坡、骆马湖北岸的松林之中。山清水秀,风景绝佳。虽是盛夏,却凉风习习,不觉得热。
      这天是周末,为给吴逸一个惊喜,花二一早便请王惠开车带着他和张蓉蓉、秦月、万欣儿先来,要云轩开车带吴逸、谢飞随后到。
      万欣儿自从知道吴逸要任省政府秘书长,就一天也没有开心过。虽然吴逸电话里不止千万回的宽慰她,但终究是提不起精神。生意也懒得做了,全靠蓉蓉打理。她自己也知道,看见心上人功成名就,做了副部级的大干部,应为他高兴才对。但总有一种被别人当作衣服,穿过了就扔掉似的感觉,心中自有无限的悲苦,却又说不出来。想到秦月为云轩做出这么大的牺牲,并且原准备做更大的牺牲,对比自己,确实也好说什么,只是自怨自哀地叹气。张蓉蓉一路上劝慰她,却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,不由得也是悲从中来,忍不住和她一同哭泣。搞的花二坐在前排狼狈不堪,只有秦月从中排解。
      花二一行到了以后,青云楼才开门上工。花二上山看了一下形势,要了里面靠亭子的一个包间,有过道通向亭子观赏山水。交代侄子,要请一位重要的客人,东面的三间房间都不要再定给别人,回头多给他餐费就是了。花家都是受过他父亲恩惠的,自然一口应承下来。花二自带的茶叶,要服务员冲。另点了水果瓜子等,在亭子里边吃边聊。
闲聊之间,花二看见山下云轩的车子过来了,就和张蓉蓉劝着万欣儿到房间里等着,王惠和秦月仍在亭子里。王惠一路上听着她们说话,也是感慨万千,想换个话题,遂道:“妹妹,二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      秦月一见说到二姐,立刻来了精神:“好着呢!已经五个多月了。饭量大得惊人,一顿就吃一小盆,比我那年吃的还多。我真怕她怀的胎儿太大,她身体受不了,劝她少吃点。她说不行,心里饿得慌。”说罢,不住的笑。
      云轩和谢飞将吴逸送进屋里,便和花二、张蓉蓉过来了。见说到二姐代孕,都很关心。尤其是花二和张蓉蓉,只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儿,不知道具体情况,打听的就更细致。
      张蓉蓉道:“既然五个多月了,B超就能做出来,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
      秦月道:“按理说,五个多月是能查出来男孩女孩,但是因为违法,轩哥不让问,人家也不会主动说,所以还不知道呢。不过,管他男孩、女孩呢,是自己的孩子就好。是不是,轩哥?”云轩看着秦月甜蜜蜜的样子,乐得呵呵笑。
      “那你们有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啊?”张蓉蓉又问道。
      秦月笑道:“我和轩哥想了好久啦,轩哥只想到一个女孩的名字,说要是女孩,就叫薛月。我觉得不太好。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,帮我们起个名字好吗?”
      谢飞想了一下,说道:“这有何难!不过女孩叫薛月不太好。薛月不比秦月,有点小家子气。我看,女孩就叫薛琴。双王琴,和曹雪芹一样的名,多好啊!男孩才叫薛岳。是山岳的岳。抗日名将呢!”众人都说好名字。
      花二却道:“不好,不好。我二伯就是薛岳的部下,战死在长沙。薛岳这个人,刚愎自用,狂妄自大,独断专行。所谓‘一将成名万骨枯’,就是指的这样的将领,算不得本事。”
      张蓉蓉听了,笑道:“你什么时候也读书了?说的还像是那回事儿!”
      花二道:“你也太小瞧我了,孬好我也是文化局长。书读得不多,但抗日的书,却读的不少。在我心中,悠悠万事,抗日为大。上次谢飞兄弟说,要到小日本那里找回场子,到现在还没去呢。你看什么时候有空,我们去拜访那个小日本。”
      谢飞笑道:“吴教授马上就要走了,单在围棋上赢他,也不算本事。人家要是真有学问,我们不妨向他学习。历史不能忘记,但也不能只纠缠历史,还是应当往前看。有朝一日,社会进步了,各个国家之间,各个民族之间,再没有仇恨,只有关爱,才叫共产主义呢!”
      花儿听了颇不高兴,因上次欠他一个大人请,又碍着云轩的面子,不便驳他,看看表,时间差不多了,就招呼大家去房间。      原来吴逸进屋,见着万欣儿,少不得抱头痛哭一番,并多加劝慰,说了一箩筐的好话,万欣儿情绪也渐渐平稳。
      万欣儿见众人进来,连忙起身,擦干眼泪,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。花二见着她,笑道:“嫂子,你怎么谢我呢?上次我跟你说,吴教授不是那种薄情寡义官迷,我说的对不对?”
      “对你个头!”万欣儿说着,就抬手打他,花二连忙闪开。万欣儿接着道:“你是巴不得他先升上去,然后拉着你一道发达。只是苦了我和蓉蓉……”
      花二听了,急辩道:“我若有此心,天诛地灭!我自己肚里有几两香油,还是清楚的。我这个局长,是父辈拿命换来的,我不犯大错误,市里是不会为难我的,但也就算是到顶了。吴教授就不同了,是国家的栋梁之才,是真正想干事,而且有能力干好事的。你应当为他高兴才对,不能拖他的后腿。”
      张蓉蓉怕他俩顶牛,忙道:“什么苦不苦的,都是命!我还没吃早饭呢,快点入座吧。”
      众人入座,仍是吴逸坐了上首,万欣儿在左边,接着是花二、张蓉蓉;右边是谢飞、云轩夫妇。服务员布好凉菜,斟好酒。吴逸端起酒杯感慨良多:“我这辈子,喝过无数酒,今天的心情最为复杂。去年,总书记来我们省视察,对我们省率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,率先实现基本现代化,寄予厚望。年初省政协会结束后,省长专门将我留下来,谈政府职能改革和贫困阶层问题。我谈了很多,省长听得非常仔细,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啦。中国有句古话,‘士为知己者死’。省长亲自点我做秘书长,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做好。也正因为此,我才舍断和万经理这段情。我们国家自鸦片战争以来,真正有现实的机会实现现代化的,只有这一次。此前,我并没有从政的想法,但人生苦短,转眼就是百年。今天有这个机会,能为民族的复兴出一把力,也不枉我一生所学。这一点,希望万经理能理解。”说完,一口干了,众人跟着干了。
      谢飞起身鼓掌、斟酒,笑道:“吴教授这一去,定然是大展宏图。‘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万世开太平’,做出一番事业。可喜,可贺!不过呢,机关可不比学校。我有个棋友,在市委宣传部上班。他说,机关好比一棵树,机关干部就像树上的猴子。往上看,都是屁股,往下看,都是笑脸。吴教授要有个准备,瞧见屁股也不必生气。须知,他也是整天看着上面的屁股,郁闷着呢!看见笑脸,也不能得意,说不定是笑里藏刀,包藏祸心!”
      花二见谢飞又开始胡扯,怕坏了气氛,忙道:“今天是吴教授大喜的日子,今这个酒,须用大杯豪饮,才痛快。回头请王惠、万经理两位开车,其余的都换大杯,不醉不散。”说着,问服务小姐要了大杯,每人斟满,端起门前杯,一饮而尽。云轩也怕谢飞说话没分寸,嚷着喝酒。
      众人交杯换盏,喝了一阵。吴逸见万欣儿情绪渐渐平稳,接着说道:“目前,中国的经济飞速发展,社会财富急剧增加,但贫富差距越来越大。这个问题处理不好,很可能出现大的社会动荡,中国现代化的机会就可能丧失,至少也要推迟十年、二十年!这个责任是任何人都担当不起的。我以前,作为一个学者,并没有想到从政,只想提些建议。但和省长谈话后,我改变了看法。直接走到前台,切身体验改革过程中的问题,才能更清晰地分析问题,并把好的想法直接付诸实践。这是学者难以做到的。再者,省领导对我有知遇之恩,我也不能不报。所以,今日一别在所难免。”说完,领着众人,饮了一大杯。
      那谢飞生性喜欢戏谑,又最听不得官腔,因笑道:“吴教授的精神真是令人感动,忧国忧民忧天下。不过呢,现今当领导的,总喜欢把自己当做救世主,离了他什么都不行。须知道,改革开放三十年取得的经济成就,并不是因为领导的好,而仅仅是因为领导们将本该属于老百姓的经济权利,一点一点地还给老百姓。如果领导们管的少点,说不定情况会更好。吴教授的‘士为知己者死’,太过陈腐,实在不敢恭维。须知,自秦汉以降,中国的士,也就是所谓的知识分子,便没有了独立的人格,成了权力的附庸。所谓‘士为知己者死’,也不过是自身追逐权力的遮羞布罢了。这就是为什么从秦汉至今,中国没有出现真正大思想家的原因。可悲,可叹啊!”说完,自饮了一杯,忽又道:“不过,吴教授今天能不以功利为目的入仕,却是难能可贵。须知道,新一代的知识分子,多半崇洋。有能力的呢,削尖了脑袋,往国外钻;能力差点的呢,其精神家园也大都在欧美,而不在中国。我们的文化,被美国的文化打败了!纵观中国历史,魏晋南北朝‘五胡乱华’,元、清两朝外族统治,外来文化都没有能够改变我们的文化;相反,是我们把他们改变了。为什么?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,我们的文化先进啊!那时,中华民族就像个大熔炉,把外来文化都同化了。今天则不同,美国是一个拥有更先进文化的熔炉,一个更容易吸收和融化外来文化的熔炉。弄得不好,我们的文化,将被它涤荡的干干净净。我们口口声声说,代表最先进的文化,可事实是,我们拒绝学习和吸收别人的先进文化。只要将欧美的核心价值观‘自由、平等、法治、民主、科学’和我们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观‘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’比较一下,孰优孰劣,一目了然。可是,我们就是要拿着两千多年的枯藤当玉杖,虽然不像,但可以涂点颜色,‘拉大旗,作虎皮,裹着自己,去吓唬别人’。这才是真正可悲之处!”说完,独自又干了一杯。
      那张蓉蓉见谢飞滔滔不绝,把话题扯得太远,全然不顾今天饯别、万经理在座,很为她不平,说道:“你们说的那些大道理,我们这些小女子也不懂。今天为什么喝酒?万姐姐坐在这里,你们权当看不见似的。万经理跟了吴教授五年了,自打吴教授知道要升官之日起,就不给面见,万姐姐是终日以泪洗面。还不是我,每天去安慰……现在你们飞黄腾达了,奔前程了,就轻轻的一句‘希望万经理能理解’,就把她打发了……,你们不妨扪心自问,这样做,对得起人吗?”说到这里,自己也是悲从中来,不禁涕泪交流,“我们做女人的,就真的这么贱?高兴时呼来,碍事时就喝去?我们三姐妹,就是秦月有福,修成了正果。通过这些事儿,我也看透了,也想通了,正和万姐姐商量,找个好人,把自己嫁了,省的成了你们的累赘!”说着,端起酒杯,“来,薛院长,我敬你!”干了一大杯。云轩让弄得好不尴尬,喝不是,不喝也不是,最后还是把酒喝了。
      张蓉蓉话音一落,气氛登时紧张起来,众人皆无言,唯听见万欣儿、张蓉蓉低声抽泣。谢飞赶紧摆手,叫服务员出去,自己斟酒。
      谢飞斟好了酒,递给张蓉蓉,缓缓地说道:“今天是给吴教授饯行的,怎麽能忘了万经理呢?暂时没有提到她,是因为饯行就有离别之苦、离别之怨。所以古人说‘多情自古伤离别’呢!但我们不能让离别之苦、离别之怨弄得过分感伤。毕竟吴教授荣任省政府秘书长,是件高兴的事儿。当然,你说的,虽是一时感愤,却也是有感而发,但不应该今天发。等送走了吴教授,我另治一桌,帮着你发。历数花局长诱拐良家妇女,专骗涉世未深女孩,始乱终弃等等。对他口诛笔伐,进行道德审判,判决他‘下面没有了’, 再不能危害社会,如何?
      花二那句‘下面没有了’,早已成为经典笑料,张蓉蓉见说,已是破涕为笑。花二忙打圆场:“吴教授虽然走了,但省城离这里也不远,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路程。周末都可以回来,又可以一起喝酒。每次都把万经理叫上,和以前一样,好不好?”
      没等吴逸答话,张蓉蓉就道:“说你少脑子,你还不服气!以后你们喝酒,再叫上万姐姐算什么?现在还没当官,就吓得两腿筛糠,不敢见面;以后当了省政府秘书长,还不知道怎么样呢!告诉你,以后再喝酒,我也不来。你们谁爱来,谁来!”
      花二见说,登时蔫了:“好,好,好,你说得对,是我少脑子。”想了一想,叹道:“也是的,这样下去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!……”
      张蓉蓉道:“你这个话,我想过不知多少遍了!”又向谢飞道:“谢老师,你是个有智慧的人,跟王姐姐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。你帮我们看看,万姐姐和我,怎么个了结才好?”
      谢飞万没想到今天的饯别酒,会喝成这个样子。张蓉蓉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他,这两位兄长和如夫人怎么个了结才好,真是哭笑不得。
      谢飞不知如何回答,倒了三杯酒,敬了万欣儿和蓉蓉,想蒙混过去。哪知蓉蓉不依,“谢老师,小妹是真心请教,希望你能指点一二。”
      谢飞凝思半天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吗,万事都有因缘。你们回想一下,当初相识、相知、相爱的经过,是不是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?我和你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,脾性多少也了解一点。你们四人,都非皮肤滥淫之辈,彼此走到一起,自然有因缘。这个因缘,就是‘适性’。袁枚说,天地万物,无非‘性情’二字;李贽的‘童心说’,也是一个意思。男女之情,凡性之所适,情之所系,便无可非议。这与那红日浴海,彩虹经天,空山明月,林中飞泉,以及冬尽春来、四季更迭一样,都是自然之性的流露。天籁之音,大美无言。事到如今,也不能怪当初考虑不周,而是为礼法所不容。但礼法算什么?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圣人们强加在人头上的精神枷锁,完全违背自然!我辈岂能为其所缚?就连‘国家’、‘民族’等有自然传承因素东西,也多有人为强设的暌隔。人之为情,总以适性才好。现在的年轻人,倒颇得古人的妙味。有一句话,叫做‘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要曾经拥有!’与那秦观的‘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?’实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又与苏子暗合,‘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,而天地曾不能一瞬;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则物于我皆无尽也’。要知道,凡事,有始,就有终;有聚,就有散。如依我看,聚则聚矣,散则善哉!青山处处照夕阳,何方泉水不养人?凡事总要以适性为宜。”
      张蓉蓉道:“照你说来,就是了结才对?”
      谢飞道:“世上的事,尤其是男女之情,常常没有‘对不对’之说;最多只有‘好不好’之分。《红楼梦》疯道人有一句话,‘可知世上万般,好便是了,了便是好。若不了,便不好;若要好,须是了’……”
      王惠见谢飞说出这“聚则聚矣,散则善哉”,“若不了,便不好;若要好,须是了”等拆台的话,深恐得罪人,忙打断他,道:“你们不要听他胡说!今天一定是为吴教授高兴,喝多了,说胡话,自己还不知道呢!”
      “他今天才喝多少酒,就醉了?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量!”张蓉蓉说道,“他今天说的是至理之言!明儿个,我还想拜谢老师为师,学禅呢,你不反对吧?”
      王惠笑道:“他哪里懂得禅啊!参禅第一要破执。他历来是个执迷不悟的人。执迷不悟谓之痴,他是天下第一痴人!”王惠说完,看了一下张蓉蓉,又道:“你拜他学围棋还差不多。不过你要上幼儿园大班。他的学生,多是五六岁的小孩。”
      秦月也道:“就是呢,大的一个今年才十岁,刚升了职业初段,把他高兴的不得了呢!”
      张蓉蓉见他姑嫂二人这么说话,遂笑道:“不过呢,按照谢老师‘适性论’的胆识,要是遇见什么‘兰儿’啊,‘玉儿’啊什么的,怕是十头大象也啦不回来呢!也不知王姐姐有什么紧箍咒,竟将他锁到现在。”
      王惠见说,笑道:“别看他说的‘天花乱坠’,我只有一个主张。只需一根绳子,拴住他的脚,随他怎么蹦跶,也跑不了。”众人联想到云轩婚礼上,花二那幅拜天地图,不由得都笑了。
      “不见的,不见的……”张蓉蓉摇头说道:“我看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。你定是有什么‘祖传秘方’或是其他什么‘紧箍咒’,不愿外传。好姐姐,你就疼我,告诉我吧。日后我也能用得着。”
      王惠笑骂道:“你这个死妮子,你们家才有‘祖传秘方’呢!”
      蓉蓉仍是不依,非要王惠传授不可。王惠道:“我哪里有什么紧箍咒啊!实话告诉你,他不是没有那个心,也不是没有那个胆。要是放在解放前,保管他比谁都跑得欢,早就妻妾成群了……”
      花二像是逮着了,没等王惠说完,就道:“看看,看看,我当他真有胆识呢!刚才还说‘礼法算什么?我辈岂能为其所缚?’现在露馅了,原来也是叶公好龙。”
王惠却道:“那也不是的。是他‘心太软’!他一怕伤了我们娘三;二怕伤了他那个不知名的宝贝。我说的对不对,小飞?”
      谢飞摇头道:“你要是说的对,心理学的课该请你讲。我给你执教鞭、拿教案。”说完,便吆喝大家喝酒。
      吴逸是身心疲惫,低头不语;万欣儿泪流满面,无声而泣;花二虽是无心之人,面对蓉蓉来势汹汹,却也不知如何认是好;张蓉蓉更是有备而来,有感而发,诚心要吴逸、花二难堪;只有云轩和秦月算是好点。这个酒,怎么还能喝得下去呢……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17 20:09 | 显示全部楼层
所谓‘士为知己者死’,也不过是自身追逐权力的遮羞布罢了。  经典!
枯枝牡丹 发表于 2011-7-17 09:31
问候牡丹!
发表于 2012-1-11 09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再赏老师的佳作
发表于 2013-12-13 19:52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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