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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田寶

[公告] 诗美创造学 作者:毛 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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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'诬其伪,乱其真'?果真岂可乱,实伪何须诬!鼻子上的白粉,自己不涂,别人涂得上去吗?
  有一个说法,说是这些沙翁们平素写的分行文字质地很差,不登大雅,常常被《星星》退稿,于是对《星星》怀恨在心,总想找茬,这回总算找到了一个搀和的机会。不过,我不大相信这个说法,我觉得这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人家自编一张'琴与剑'小报,抚琴弄剑(琴艺差一点没关系,剑法一定要狠毒),老有所乐,且'申张正义',不是很好吗?人家才不屑于去凑那个散布'否定革命诗歌的歪理邪说'的什么《星星》呢?

  四、答金绍任先生

  又有一位唤作金绍任的拍马出阵,在《华夏诗报》总第129期发表一篇《'轻薄为文'的典型》,其中有'毛翰们奇谈怪论的大暴露'一节。其意犹未尽,又将此文作了一些增删,改题为《〈星星〉的蚍蜉与毛翰的第九种自杀》,发表在《芙蓉》2000年第1期。古语有云,各人自扫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。'《星星》的蚍蜉'如何徒劳撼树不干我事,'毛翰的第九种自杀'和'奇谈怪论',且容分辩。
  “毛文的一个奇离之处,是居然要将名作《周总理,你在哪里?》打成作者柯岩的一条罪证,一件赃物。”奇离与否,我说了不算,你说了也不算,还是把这两首诗全文照录在这里,劳海内外方家费心甄别吧: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先看王洪涛《莉莉──写给在抗战中牺牲的小女儿》(原载《诗刊》1963年12月号):
  遵照妈妈的嘱咐,/按照移灵的地址,/我擦干了眼泪,/来到太行山区。
  我跨过千座高山,/叩问每一块岩石:/你说!你说!/我的莉莉,她在哪里?
  石头不语,/向我示意:/你看!石壁上有她/刻写的标语:/坚决抗战!/减租减息!/她在这里发动过群众,/她把火把点在人心里。
  我穿过道道丛林,/摇着每一棵树木:/你说!你说!/我的莉莉,她在哪里?
  树木肃立,/摇动树枝:/你看,树皮上有她/小小的指印,/树根上有她/晶莹的汗滴。/她在这里植树造林,/她在这里种谷采菊。
  我涉过道道河流,/询问每一点水滴:/你说!你说!/我的莉莉,她在哪里?
  河流不答,/浪花跳起:/你看,水面上有她/花白的头巾,/浪花上有她/划船的英姿。/她在这里送过游击队,/她在这里沉过鬼子。
  我走过千山万水,/访遍太行山区,/我得到的回答啊,/都是同一的话语:/莉莉,在我这里!/莉莉,在我这里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莉莉啊,莉莉,/我的好宝贝!/高山是你的形象,/树干是你的身躯,/花草是你的衣裙,/涛声是你的笑语。/太行在你的脚下,/你在太行的怀里。
  再看柯岩《周总理,你在哪里?》(原载《人民日报》1977年1月8日):
  周总理,我们的好总理,/你在哪里呵,你在哪里?/你可知道,我们想念你,/──你的人民想念你!
  我们对着高山喊:/周总理──/山谷回音:/'他刚离去,他刚离去,/革命征途千万里,/他步步紧跟毛主席……'
  我们对着大地喊:/周总理──/大地轰鸣:/'他刚离去,他刚离去,/你不见那沉甸甸的谷穗上/还闪着他辛勤的汗滴……'
  我们对着森林喊:/周总理──/松涛阵阵:/'他刚离去,他刚离去,/宿营地上篝火红呵,/伐木工人正在回忆他亲切的笑语。'
  我们对着大海喊:/周总理──/海涛声声:/'他刚离去,他刚离去,/你不见海防战士身上,/他亲手给披的大衣……'
  我们找遍整个世界,/呵,总理,/你在革命需要的每一个地方,/辽阔大地/到处是你深深的足迹。
  我们回到祖国的心脏,/我们在天安门前深情地呼唤:/周──总──理──,/广场回音:/'呵,轻些呀,轻些,/他正在中南海接见外宾,/他正在政治局出席会议…'
  总理呵,我们的好总理!/你就在这里呵,就在这里!/──在这里,在这里,/在这里……/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/──在一起,在一起/在一起……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你永远居住在太阳升起的地方,/你永远居住在人民心里,/你的人民世世代代想念你!/想念你<想念你/>想>念>你……
  王、柯二诗构思雷同,并非我一个人的看法。1999年11月,我参与主编的《新中国50年诗选》研讨会在北京中国作协大楼召开,与会的诗评家杨匡汉先生对诗选的批评意见之一,就是'为什么要选《周总理,你在哪里?》,这诗是模仿王洪涛的嘛!'众人哄笑,笑他大概很久不看《星星》了,全不知外间正为此事吵得闹热。我只解释说,此书的编选原则有别于课本,是七分精品三分史料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其实,就算没有模仿或雷同的问题,《周总理,你在哪里》就是一首好诗吗?别的不说,用'革命征途千万里,他步步紧跟毛主席'来概括周恩来的一生,说得过去吗?众所周知,毛泽东五十年代以后犯过许多严重错误。'一九五七年反右派斗争以后,错误就越来越多了。'(邓小平《对起草〈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〉的意见》)事实上,在毛泽东错误地发动的多次政治运动如反右扩大化、大跃进、反右倾乃至十年文革中,周恩来都曾有保留有抵制,尽量保护党内外干部,维护生产的正常秩序,力求把损失减少到最小。一口咬定周总理'步步紧跟',究竟算是对周总理的赞美和歌颂呢?还是对周总理的讽刺和污蔑呢?对此,柯岩先生想必心有所虚,不然,此诗在选入中学语文课本时,她为什么要把这两句改为'革命征途千万里,他大步向前不停息'呢?那么,这一改就改对了吗?在'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'的征途中,在'文化大革命'包括'批邓、反击右倾翻案风'的征途中,周恩来都是'大步向前不停息'的吗?
  '一九五七年反右派斗争以后,错误就越来越多了。'某些诗人却'步步紧跟',颂歌、战歌层出不穷。例如,当彭德怀为'谷撒地,薯叶枯,青壮炼铁去,收禾童与姑。来年日子怎么过?'而忧心忡忡早生华发的时候,贺敬之却豪情满怀唾沫横飞:'呵!点起来!/点起来!──/我们的/千万座/小高炉!''看我们/几千万/钢铁大军,/伟大的创举──/‘小土群'!……''一九五九年/八月的天空呵──/此刻/是更加纯净,/总路线的灯塔,/更加光明!/呵,山,/分外青,/旗,/分外红。/历史的车轮,/更快旋转!/跃进的战马,/四蹄生风!/……呵!公社的红旗──/满天高举!/高炉的火光──/遍地熊熊!/千里──/烟云滚滚,/万里──/汗雨飞空!/定额呵──/突破!/突破!……/产量呵──/上升!/上升!……/右倾分子们!/他们/是输定了!/现实,/对他们/那灰色的心/是这样无情……'(《放歌集》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版第123、137-138页)可直到今天,陈年诸公还把这种东西称为'革命诗歌'、'社会主义诗歌',不容他人有任何不敬之辞,相约'奋起保卫'!这帮人是不是吃错了药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金先生为《桂林山水歌》辩护,费了更多的口舌和心机。其辩护理由之一,是'桂林人民经过公议,将《桂林山水歌》刻于石上,立了一块诗碑。新诗作品获此殊荣是罕见的。'这一条似乎不大切题。江山也要文人捧,把一些捧场的诗文刻到自家山头,招徕天下游客,增加旅游收入,有多少殊荣可言?不知那块诗碑上是否连'1959年7月,旧稿 1961年8月,整理'的字样也一并刻上了?不知桂林的导游小姐向游客们夸耀这首诗时,是否也讲解其中关于土高炉'遍地熊熊'、浮夸风'定额突破突破'和右倾分子'他们是输定了'之类的背景资料和象征意义?听说武汉大学校园内年年三月樱花盛开,游人如潮,但游人们都不愿提及一个事实,那太让人败兴了,这许多樱花树是当年日寇攻陷武汉后,在这里住院养伤的鬼子兵所栽。
  '在社稷倾覆、生民涂炭的安史之乱期间,杜甫除了写有《三吏》《三别》等啼血之作,也写有不少明丽欣悦的风景诗,如‘两个黄鹂鸣翠柳'等等。''被毛翰嘉许为‘真正的诗人'的屈原和秋瑾,都是终身没有见过祖国脱离苦难,可是除了‘太息'和‘愁杀',也‘还能写出别样情怀的诗句'。'金先生在这里也一再运用类比法,试图说明在哀鸿遍野的年头高唱'祖国的笑容这样美'是正确的,是有先例的。用心良苦,忠心可嘉。但这种类比却显然是不严密的。'除了……也……',这是一道小学生的造句题:'杜甫除了《三吏》《三别》,也……''屈原除了‘太息',也……''秋瑾除了‘愁杀',也……'这些句子都造得不错,可是我们的诗人在生民涂炭的年头,'除了什么,也……'呢?这个句子你金先生造来我们看看。别说《三吏》《三别》,就连《一吏》《一别》(如亩产几十万斤的《浮夸吏》,右倾分子蒙冤刺配被扫地出门的《无家别》)也没有?《一吏》《一别》也没写过的诗人,一声'太息'、一句'愁杀'也不曾有过的诗人,有什么资格同人家老杜、屈子和鉴湖女侠攀比呢?没有'除了……'只有'也……'的诗人,难道也可以嘉许为'真正的诗人'吗?另外,'两个黄鹂鸣翠柳'并非写于安史之乱期间,而是写于安史之乱平定的第二年,正因为战乱平息,水路畅通,避难蜀中的诗人才能看到远道而来的'东吴万里船'泊于门前,'即从巴峡穿巫峡'、'青春作伴好还乡'的愿望就要实现,诗才如此'明丽欣悦'的。杜甫在战乱期间或许也写过别的'明丽欣悦'之作,但至少这一首不是。建议金先生找一本唐诗启蒙读本,悄悄读一下,免得信口雌黄,贻笑大方。
  '《桂林山水歌》初发表时,我是一个早已忘记了吃饱饭是什么滋味,饿得两腿浮肿,既失学又失业的初中毕业生。偶然在《人民文学》上读到了此诗,我受到了如此强烈的感染,原本暗淡的周围环境仿佛都亮堂了许多。以后我才知道,这就是精神升华了。'哇!读诗还会产生如此奇效,真是诗家的光荣,读者的运气!看来,金先生饿得还不够,就算再饿三年,直饿得形销骨立,三分像人,七分像鬼,黄泉路上走一遭回来,只须把'祖国的笑容这样美'的符咒一念,也都能够诈尸还阳,升华精神,昂扬斗志。万幸的是,金先生没有偶然读到当时《人民文学》上不肯刊登的彭德怀的那首没有笑容的民歌,也没有读到蔡其矫的《雾中汉水》'……艰难上升的早晨的红日,/不忍心看这痛苦的跋涉,/用雾巾遮住颜脸,/向江上洒下斑斑红泪。'否则,一定会两眼一黑,七窍生烟,精神崩溃,顿时气绝身亡的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金先生此文标题所谓'毛翰的第九种自杀',是对拙作《自杀的八种方式》的演绎。'写诗玩赏自杀方式,是毛翰对自己诗人价值的自杀;轻薄为文,狂妄而胡乱,是他对自己学人价值的自杀。希望毛翰先生能走出自杀的怪圈。'多承教诲,但毛翰写诗为文,恶习已经难改,先生不必再存希望。来而不往非礼也,本该有所回敬,但金先生显然也过了孺子可教的年龄,从免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  五、答柯岩先生

  柯岩先生终于按捺不住了,她2000年2月16日给《星星》诗刊主编杨牧先生写了一封公开信,发表在《华夏诗报》总第130期。这封信主要是以前辈师长的口吻,训斥、教导、恐吓杨牧先生,兼及其他众人,包括在下。
  柯岩先生这样教训杨牧:'你在发表那些以极不负责和极端轻蔑态度侮辱、中伤那些前辈诗人和已故诗人的文字时,你想过他们的这些诗曾在历史上所起的作用么?知道这些诗人和他们的诗教育了几代人健康成长么?能想到直到今日他们在人民群众感情中的分量么?'我就想,她说的是'这些诗'是哪些诗 ?《天上的街市》《老马》《给乌兰诺娃》等抒情小诗,似不足以担此重任、享此盛誉,那么是《桂林山水歌》这种粉饰太平,和《十年颂歌》这种讴歌土高炉、鼓噪浮夸风、咒骂彭德怀的大作么?不知杨牧先生如何,坦白地说,浅陋如我者,还真不知道'这些诗'在历史上曾经起了什么作用?没有它,中国的历史就不前进了?中国人民就精神危机了?这些诗,在这几十年历史上的作用,即便不是'负',大不了,也就像公社食堂的'瓜菜代',虽或聊胜于无,但是否曾让'几代人健康成长',那真是天晓得!鬼晓得!柯岩先生沉醉于昔日的美妙幻觉也太深太久了:'能想到直到今日他们在人民群众感情中的分量么?'她说的这'人民群众'是谁?难道那么多公开表示不喜欢,公开表示厌恶,甚至'以极不负责和极端轻蔑态度侮辱、中伤'的人们,包括广大中学师生,都不是'人民群众'吗?难道只有胡笳、诸葛师申、沙无藓、金绍任诸公,以及那位年届八旬还伏枥恋栈的《华夏诗报》的野曼先生,才是'人民群众'吗?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  柯岩先生训斥杨牧:'众所周知的是:现在如果谁手里有一分刊物的话,谁就拥有了组织作者并进行各种正当与不正当交换的资本;既可以进行正确的舆论导向,也可以进行错误的舆论导向。前述你们的所谓讨论,不就是一个明证吗'愿主编《星星》的杨牧先生与总编《华夏诗报》的野曼先生共勉。这也许还是柯岩先生的经验之谈,她也曾主事《诗刊》有年,交换和误导,怕也不是莫须有的事。
  柯岩先生还保留着文革年间流行的抓辫子的习惯,拙文标题借用了刘禹锡的一句诗'请君莫奏前朝曲',她就气势汹汹地'顺便请教一下,难道《星星》诗刊和毛翰先生真的以为我们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吗?不是刚刚才庆祝过我们建国50周年吗'我想,以柯岩先生的文学常识,应该明白,这条辫子是不大容易抓得住的。首先,所谓'前朝',只是文学修辞意义上的一个借用,一个比喻,并非实指。文革左祸结束,改革开放伊始,中国人民不是欢呼'第二次解放'吗?如果这欢呼没有错,将'第二次解放'之前的那一段历史比喻为'前朝',又有多大错误呢?其次,柯岩先生认为'现在已经改朝换代'的说法不对,那柯岩先生是认为'现在没有改朝换代'吗?如果柯岩先生认为现在没有改朝换代,那么请教一下:我们现在是什么朝,什么代?你柯岩先生该不会认为我们社会主义新中国是50年一贯制的封建朝代吧?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  我与诸公素无私怨,自忖也并非好事之徒,实在是目睹'陈年皇历'年复一年地误人子弟,于心不忍。拙文《陈年皇历看不得》唐突了诸公,尤其是唐突了贺、柯二位,我心有不安。我本来也可以举郭小川的诗为例,但郭小川先生已辞世多年,我更不愿说出任何不敬的话来唐突逝者。虽然他的许多诗的时代局限也是毋庸讳言的。我过去编诗歌选本,有人问我,为什么不选郭小川的名作《团泊洼的秋天》?我说,你自己读读吧:'……这里没有刀光剑影的火阵,但日夜都在攻打厮杀;/谁的大小动脉里──没有炽热的鲜血流响哗哗!//……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,在战士的心头放射光华。/反对修正主义的浪潮,正惊退贼头贼脑的鱼虾……//在明朗的阳光下,随时都有对修正主义的口诛笔伐……'曾经广为传诵的名篇,如今竟是如此难以卒读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  我们可以谅解诗人,其时代局限不应该完全由他们自己负责。反胡风、反右、反右倾接踵而来,诗坛凋零殆尽,'偌大一个中国,只剩下两位诗人:郭小川和贺敬之,也还是勉强跟上形势,适应着六十年代初‘大跃进'余威的气氛的。'(《公木诗学经典》第465页)但谅解并不意味着要继续奉之为经典。当年适应着大跃进反右倾余威的梦呓般的东西,今天又怎能适应这个改革开放的新时代?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下一代提供更好的精神食粮,替换诸公那些过时之作呢?诸公为什么那么自恋,那么敝帚自珍呢?诸公真的以为自己当年那几'步步紧跟'的东西,足以流芳千秋、哺育万代吗?
  柯岩先生教训杨牧:'不要在堂皇的口号下卷入错误思潮,也不要怕被人讥讽为不时髦,要明白时髦从来是一种肤浅。更不要追风,风是那样的无定向,不但会使你疲于奔命,有时还会被它吹向深渊呢!'真是谆谆教诲,语重心长,没有亲身体会,痛切感受,这番话是说不出来的,这其中想必融会了柯岩先生大半生的经验教训。我相信,她这里不仅是在训斥别人,也是在反省自己。譬如,她会不会反思:50年代的新诗创作,一窝蜂地向民歌学习,这在当时是最时髦的,郭沫若、周扬主编的《红旗歌谣》作为大跃进民歌选,当时谁能怀疑它的革命性、先进性?可是其中充满了浮夸之辞,连毛泽东看了,也说《红旗歌谣》水分太多,民歌还是旧的好。既然大跃进民歌早已难逃大跃进殉葬品的厄运,当年那些向民歌学习的产物,时髦如《三门峡──梳妆台》《桂林山水歌》者,是否也水分不少,气数有限呢?
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0-26 00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  柯岩先生教导我们:'时代进步了,教材的改变与改革是应该的,也是必需的,关键是怎么改?是坚持教育的正确方向还是彻底否定革命传统,大搞历史虚无主义?'看来,柯岩先生与我们还是有可能沟通的:她也承认'时代进步了',既然承认时代进步了,应该就是承认自己落伍了,因为作为诗人,他们在新时期并无新作,并没有随着时代进步而进步,作为惯唱颂歌的诗人,他们并没有为中国新时期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唱一曲新的颂歌。(是歌喉嘶哑了?还是心有抵触情绪?我们不得而知。)承认时代进步了,自己落伍了,可见她并不是惟我独尊,不会以为只有坚持《桂林山水歌》才是'坚持教育的正确方向',只要否定《周总理,你在哪里?》就是'彻底否定革命传统'。这很让我们感到高兴。我们当然要尊重历史,当然不能搞历史虚无主义,否则,我们盖那么多历史博物馆干什么?正是历史博物馆,而不是语文教材,适于存放一些该进博物馆的东西。
  至于我草拟的中学语文新诗推荐篇目,作为一己拙见,并不完善,但与'陈年皇历'不可同年而语,却是无疑的。我非常希望柯岩先生能放下前辈盟主的架子,心平气和地将二者作一比较。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。也许,从此以后,您会心悦诚服,知今是而昨非,可怜天下莘莘学子,不再计较个人得失,为'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'而欣慰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00年愚人节定稿

  (原载《书屋》2001年1月号,《中国社会科学文摘》2001年第2期,《名作欣赏》2002年第1期)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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