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村里的迷惘（三）

寒烟翠

三　　　　　赌债辱妻　　　　妻悲愤离世
那是雨季来临的五月，草长莺飞，山茶怒放的时候。她撇下了两女儿悲愤离开这没有一丝幸福的人间。离开了她深爱着的亲人。雨垂天泪，淅淅沥沥的没有停止，如同在为她惋惜和悲戚。用生命撼动着赌博成性的丈夫。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丈夫在他离开后两年没怎么赌，以后依然如故，比她在时还要疯狂。　　　　　　她是邻近不远的一个村妇，勤俭着过平淡的生活，然而丈夫踏入赌场的刹那，平静永远没有了。她叫王英，丈夫叫周峰，绰号谐音‘疯’，也是因为赌场里而得此称号吧！
　　　　两个女儿读书，家里不怎么富有，也和大多数的农村家庭一样，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就不错了！
　　　丈夫有三兄弟，排行老二，下面有两个妹一个弟。弟兄姊妹成家后便分了家，兄弟三人一屋檐下，怎么也不方便。农村人都要养点鸡、猪什么的，好自己吃得方便。孩子们渐渐上学了，拥挤不堪的老屋显得空间小了。兄弟三人商量，前面和左面的菜园，老二老三各自出去修房。
　　　　　　“我们就要前面靠大路边的自留地。”王英想了想说。那里靠路边，交通方便。“好，二嫂要前面，我们就要左边的自留地。”老三见嫂子挑了，也就只好这么决定下来。老屋归大哥和双老住。
　　　　　日子也许就是在这时发生了改变。盛行赌博的风，吹进了村庄。忙完白天修房的周峰，晚上自然的要劝邻居亲戚朋友们喝酒了！泥土筑的墙要边谅干才往上筑。用墙板放在钢筋棍上架正。没有也可以用杂木棍，要很硬的那种谅干了才行。一般是每板墙筑四层满墙板。转角处要加木棍竹子什么的，起到拉扯牢固的作用。晚上送走帮忙的人，大女儿小花给爹拿来手电筒，周峰还要去找两个帮忙的人手。王英自然要收拾碗筷，记划明天的菜饭该怎么变换花样，老吃白菜豆腐不是办法。
　　　　周峰去找妹夫，还有江裕帮忙。路上遇到陈嫂告诉他，他们在小店的赌场里打牌。周峰竟自去了赌场，很热闹，那时小毛也来这里玩，毕竟刚开始流行的新东西。周峰没有赌，他在旁边看完一局，就给妹夫、江裕说了帮忙的事。妹夫自然答应下了，江裕挑衅的说：“周峰，你敢坐下来赌，明天我就给你干活。”“我忙，要忙房子的事情，活多事杂。”“老表，晚上忙啥子嘛，老叶家又没有放电影，你忙着陪表嫂啊！”小毛挪喻的笑着说道。也许酒精起了作用，周峰在他们的劝说玩笑中作了下来。“我又没有一分钱，打啥子牌喔！”周峰自嘲的笑着说。“在边上看的邻居小红说：“疯嘛，回去找嫂子打喔。”“笑话，我要打牌她还不敢打我，你今天借钱给我看我敢不敢赌，反正找到修房子的人了！”周峰对着小红说。“好，我就借一百给你，我看你今天不赌。”小红说道。　　　　　　
人在面子问题上都很放不下，看不清楚有时的利弊。周峰还是丈着酒精和面子竟然手气不错，还了小红的一百元后还有几十元钱。他惦量着明天的烟酒钱有了！
　　　　　风不知什么刮了起来，泥土路上飘着枯草和纸屑。夜不知不觉到了子夜。周峰被寒冷的夜清醒了，也许酒精挥发后想起明天的事了。“你们打，我走了，明天要早起忙活。”“你走嘛，我们输了，等哈儿才回去。”江裕懒洋洋的说。“明天自己来吃早饭，我不喊了！”周峰对着妹夫和江裕说。周峰对着妹夫和江裕说。
　　　老婆早就疲惫的进入梦乡了。厢房里南风北风时儿教替着刮，季风来临了！白天不刮晚上就会不知不觉的刮起来。
　　　　　孩子们睡对面铺上，风刮开了东面的一扇窗，碰倒了女儿的瓶兰。周峰关好窗，放好花瓶，瓶底有几块碎的白小石头。这是女儿跟同学分来的一株，不知什么时候就挤满了罐头瓶口，还看过紫白的花。周峰把孩子掉地下的铺盖拉好，不小心惊醒了大女小花。“爹，怎么你才回家啊！妈妈等你很久了！大舅来给我们送肉。”女儿揉着眼说。“嘘，周峰指着妻子的床示意女儿小点声。弯下腰小声的附着女儿耳边说：“睡吧！我晓得了！”前两天他跟妻子商量过了！借一条猪来修房，自己家的小不够吃。
　　　　　　房子在有序的往上升高，转眼就到了筑‘三花’，就是房顶的那几板墙了！掌墙师是位三十多岁的人，建过几座土墙房了。木匠们在告诉掌墙师多少的椽步和分水，这样墙师就知道哪里该怎么筑了。一般是人字行的分水，有人要建耍沿的就要算上它的分水，整体呈人字行。
　　　　　刘老头在楼椽上搭着木板，他要补上抽去墙板棍留下的小洞。这补洞也要讲技巧，先要用木‘耳巴’（一种木制的工具，现在可能绝迹了）扇拍平两板墙的缝隙，充分粘连好看不出什么痕迹，再补洞。泥要用黄的、黏度好的，才能光滑平整，看起来才有美感。
　　　　　江裕、妹夫等在背泥上墙。用木板绑在长梯上，老架长梯交接着斜上墙。
　　　江裕过子小，背着几铲泥土爬上顶，一天下来也累。最后一板很不好走，脚必须踩在墙中间。江裕看到快要结束了，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，外着身子倒泥。刘老头刚好补到顶正对着下面。“裕杂种，你在干啥子，要不是我弯腰拿泥巴，你娃娃要惹祸了！”刘老头光着头，望着上面刚倒完泥土的江裕叫了起来。江裕回头望着下面掉了帽子，有点愤然的老刘头乐了。“呵呵，我又不是故意的，太阳落了，是该点灯了，你那是百瓦的灯泡，好亮喔。”周峰敢紧进屋，边拍去瓜皮帽上的泥，边问边递上楼去给刘老头。“打到那里没有，刘大爷？”“没有，吓我一跳，这裕杂种最后还吓我一下。”边说边接过帽子理正了，接着干。江裕还是放下背兜进屋问有没有事，刘老头懒得理他。“喔，得罪刘老辈咯，晚上我给你倒点酒陪你啊！来！刘老辈抽枝烟。”“这还差不多乖孙子，呵呵，今晚你喝我就喝。”他知道这小子好赌不好酒。周峰收拾好家什，叫大家各家的带回去。吃完饭江裕背上自家的背兜对送出来的周峰说：“今晚等你喔，昨晚我赢了三百多。来不来，我借你钱？”“我要去找小四轮拉瓦。”“小毛在那里，他昨晚输了点，今晚上想捞回来，你给他说噻。”　　　周峰答谢了众人，妹和弟媳再帮着王英收拾碗筷。他说了去找车，不等王英回话。急忙直奔小卖部去了。风刮起来了，路边渠堤上的竹哗啦啦的作响。渠里的水月，涌起了层层银波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周峰见小毛果然在这里，正坐着庄家，看来小毛刚赢了一局。他拿出烟，看着瘪了的烟盒又放回了上衣袋里，重新买了包红梅。“毛老表，明天车有空不，给我拉点瓦。”说着递了过去。“喔，吃独食，见者有份噻！”江裕笑着对周峰说。小毛看了牌，点着烟说：“十元”。边丢钱上桌中间。“哪里拉？”“对面的瓦窑上，给窑子上说好了，他们上，我同你去数瓦。”“好，吃了早饭还是一早呢？”“一早去，拉一车回来吃早饭，下午怕风大。”　　　　王英忙完了活，送走了帮忙的小姑和妯娌小魏，孩子们在电灯下写作业。“小花，把妹叫来洗脚了。”她边倒水在盆里边冲着堂屋里的两孩子喊着。孩子都要在正房里去写作业，那里有哥和弟的孩子，几个孩子倒也快乐。女孩子抓抓石头、跳跳绳之类，童年珍藏着一生都会去回味的时光。　　　　周峰跟小裕借了点钱，来了当然要赌了。况且上次还赢了点，心里自然期待。他和小毛、江裕、小红隔开了距离坐着，避免不好下注，人太熟就会知道牌风。开始几次都是散牌，前面有人下就丢进了桌中，趴着放在一起。他洗了洗牌，正好江裕的庄。“疯子，你还要信哈迷信啊！好我发好牌给你，赢了就发烟给我吃。”江裕接过牌让下家端牌。“要得，借你吉言，烟小问题，赢了好说。”周峰见前面的两家没人下丢了牌，就暗注五元。下面有小毛跟着暗注，最后是小裕了。“好，我跟着你们两个”小裕也丢进了钱。就这样跟了几转，周峰见他俩没有看牌的意思，就左手拿起牌合拢两手。把牌凑到眼前慢慢的朝下滑开牌端，他看见了两A…　　　　　王英见丈夫还没回来，就让孩子先睡。她有两个哥，一个小妹在闺中。两个哥成家有孩子了！妹也到了谈婚论价的年龄了，怎么也没有适合的对象。成天就给两哥放放牛，有电影时去看看，没有时去学三步、四步的舞，农忙也来帮她插秧割谷。小妹人材不错，应该找个好人家，到时姐好过了也该给小妹婚礼作点贡献。唉！眼下就先借钱修好房子再说了！
　　　　想着想着王英就有点潸然了！女人有时都会不出声去想。风吹得木门来回的响，周峰没有回来，门虚掩着。　　　　　　周峰放下牌，看了就得双注。“十元”他没有犹豫的丢进了桌中。钱渐渐的堆高了！风穿过窗缝，微微的吹着钱动，摇曳的灯光，凝固着桌周围人的视线。
　　　　哥尽量的帮她，嫂子身体不怎么利索，生完老二就落下了病根。小哥家嫂子外地人，经常在外不怎么理家，小哥经常借酒浇愁…
　　　　　　　小毛就着灯光，始终没有拿牌来看。江裕有点坐不住了！拿起牌来看了看，他看到了两个K,心里一沉，不会是三个…
　　　　　“妈，我怕。”小女儿听到外面木门的吱吱声，敢忙专进母亲的怀里。小女儿刚上小学二年级，功课不错。姐妹俩学习成绩偏上的水平，总算给贫寒的家里带来些喜悦。风吹着老屋后面高高的粽树、桉树，枯枝间发出尖锐的响声，掺杂着邻家时时传来的猫叫，着实有些夜的恐怖，大人们胆小的也有些睡不着觉。
周峰跟小红借的两百元也输光了。看了看墙上的钟，急忙回到了家，灰灰钻出窝来摇着尾巴招呼着他。　　　　　过春节前，周峰全家搬进了新屋。送走了来恭贺迁居的亲朋。王英心里总算有种自慰了。虽然还有待于更进一步的完善，总算自家独处一个庭院了。孩子们有自己的房间，庭院房间都是泥地，墙壁也没有粉刷。还了帐再完善好就行了。
　　　　她不知道丈夫在外面赌债高筑了。盘算修房欠下哥和亲戚们的两千多元。几年时间就会还完，那时日子就会好过了！
　　　小妹谈恋爱了，可是最近好像情绪不定。麦子快黄了，王英回了娘家一趟，看了哥嫂，商量今年多少还点钱给俩哥。小妹兰子自然很亲近姐了，有什么话都跟姐说。原来兰子喜欢的人快结婚了！“兰子，他即然这样，你要想开点，姐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，别伤心。”望着有些悲戚的妹，王英只好劝慰了！兰子喜欢琼瑶的言情小说，放牛时总会带上书。也许父母早逝，姐哥的成家，让孤寂的她习惯了书籍的安慰。不太多言的她总是点着头听着姐的安慰。最多就是蒽的回应道，王英吃了午饭就回家了。
　　　　阳光把麦穗染个金黄，风摇起这黄色的层浪。人们忙了半年终于盘来了收获。
　　　　天总会有不测的风云，王英一早去田里割麦，回家吃早饭，路上听到有人告诉她，小妹吃了农药。王英顾不上回家，抄近路直奔哥家。
　　　　邻居们围满了哥家的门，满脸的凝重。王英格登一下心里一沉，打了一个冷颤。
　　　　　　丈夫早就和哥一起把小妹搬进了堂屋。
　　　小妹关着门，一早就在烧信，屋里还残留着气息。嫂子叫她吃饭，门怎么也叫不开，只听里面有抽泣的声音和刺鼻的药味，混和着烧纸的焦味。嫂子急忙喊来丈夫砸开了门，小妹穿着过节的衣服斜靠在床头，农药瓶碎裂在床前…王英在哥家送妹上了山，憔悴的移着步子回到家里，眼红红的布满血丝，眼圈也浮肿着。
　　　秧苗在微风里轻舒着柔嫩的笑脸，人们忙着卖粮食。秧苗也要施肥料的时候了。返青肥迟了秧苗就长势不良，影响分蘖。王英想除去开支可以还上一点帐，毕竟借钱许了诺言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周峰叫来小毛的车，一早就拉着上了粮站。留一点挂面，余下的小麦卖给面作坊了。小毛就对着周峰微笑了一下，周峰当然知道，这是小毛在要他的七百元钱了。妻子在旁，他示意着小毛。小毛就放好车对王英说：“表嫂，我和周老表去转一圈。”逼着周峰还赌债。　　　　　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赌场老板也上门了！王英呆的望着丈夫，丈夫在眼里逐渐模糊不清了。泪不知不觉的湿了脸。他默默的承受着，尽量的还着帐。她的心趟着血，慢慢的脸色苍白。如枯萎的花没有一丝生气。妹夫送来一袋大米她拿去卖了一半，倾家所有，还是还不了多少。望着刚建好的新房，心里空荡荡的，麻木近乎机械的忙里忙外。五月的天雨水在端午节就要开始下了。火红的山茶燃烧着绿草，这一切她没有感觉到。心掉进不见底的寒渊里。　　　　　　邻居小红的女朋友要在节日订婚，周峰没有钱还。这小子就找到在家里忙作饭的王英说明。摊上要花钱的事情，外面借出的能收回来就更好，也显得大方得体。　　　　　王英作了菜炒饭让孩子们先吃，孩子们吃完接上：小红一早忙了一下家里，就往王英家来了。
小红告诉了周峰借钱赌博的事。王英坐在灶台前忘了锅里翻开着的水。小红见她脸色难看就悻悻的走了。
　　　　　王英耳朵里全是丈夫夜赌的画面。今天有张某来要赌债，明天李某来催促，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！她没有眼泪，拉开抽屉，拿出仅有的一元的钱，直奔小卖部而去。
　　　　“王英嫂子卖点啥子？”店主笑脸相迎的说着。“我买耗子药，家里鼠晚上闹得得厉害。”店主递给了她，她慢慢地走回了家。
　　　　丈夫没有完全告诉他到底还有多少赌债，今天这人来问，明天那个来催。这日记怎么过啊！想到此，他找来了酒瓶…阳光依然照射狭谷两边的村庄。file:///http://a87.photo.store.qq.com/psb?/e02b398a-4d1a-4551-8254-6700bcb1272f/dsjsoifwm7u3ff0ckt2iflzl5uvdyyzysivupemfvr4!/a/yqtm4tmnewaayky63znlewaa我想说给你听

荷香一缕

赌博就是魔鬼 ，就这好多人还不清醒。

寒烟翠

荷香一缕 发表于 2013-9-13 13:41
赌博就是魔鬼 ，就这好多人还不清醒。

嗯，悲哀啊

大裤衩儿没腿儿

赌博最终就会导致家破人亡的。

寒烟翠

大裤衩儿没腿儿 发表于 2013-9-13 20:27
赌博最终就会导致家破人亡的。

嗯欢迎大裤衩留言。

大裤衩儿没腿儿

寒烟翠 发表于 2013-9-13 22:28
嗯欢迎大裤衩留言。

寒烟翠

大裤衩儿没腿儿 发表于 2013-9-16 21:44

荷香一缕

寒烟翠 发表于 2013-9-17 14:05

小洋人的姥姥你也敢抱

荷香一缕

大裤衩儿没腿儿 发表于 2013-9-16 21:44

哈哈哈

荷香一缕

寒烟翠 发表于 2013-9-13 14:05
嗯，悲哀啊

暂别赌，别人咱管不了。

荷香一缕

大裤衩儿没腿儿 发表于 2013-9-13 20:27
赌博最终就会导致家破人亡的。

赌博没有发财的。

寒烟翠

荷香一缕 发表于 2013-9-17 14:48
小洋人的姥姥你也敢抱

荷香一缕

寒烟翠 发表于 2013-9-17 21:18

寒烟翠

荷香一缕 发表于 2013-9-17 14:49
暂别赌，别人咱管不了。

嗯，我从不赌

荷香一缕

寒烟翠 发表于 2013-9-20 20:58
嗯，我从不赌

好孩纸

寒烟翠

荷香一缕 发表于 2013-9-20 21:17
好孩纸

有时间就看下书。

荷香一缕

寒烟翠 发表于 2013-9-21 13:19
有时间就看下书。

书中自有颜如玉

寒烟翠

荷香一缕 发表于 2013-9-21 13:46
书中自有颜如玉

还有黄金屋

荷香一缕

寒烟翠 发表于 2013-9-22 14:09
还有黄金屋

知道你喜欢美女

寒烟翠

荷香一缕 发表于 2013-9-17 14:49
赌博没有发财的。

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