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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说柳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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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4-22 13:0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      提起柳永,也许人们首先联想到的会是烟花巷陌,婉约,放荡种种。在传统的卫道者眼中,他更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鄙薄之人。然而对于这些,我想柳永是不以为意的,他所追求的,恰恰是这份毫无做作的“放荡”,他所表现的,又恰恰是那些道貌岸然者永远无法靠勇气实现的。
   柳永,就是这样一个率真之人。这也正是我欣赏他的地方。
  没错,少年时的柳永,生长于官宦之家,醉心于章台柳巷,闻惯了胭脂味、嗅惯了女人香。这,使得他在考场上铩羽而归。于是,这位天真的才子忍不住一腔愤懑,肆无忌惮的写下了那首充满牢骚的《鹤冲天》——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。可他又岂能料到,他的这一冲动之举,恰为他落魄的一生埋下了伏笔!二度参试,“可爱”的仁宗皇帝大笔一挥——且去低吟,何要浮名?这一举,无疑是对柳永下了一道封杀令。任你柳永再有能耐,你终究无出头之日,这就是忤逆领导的下场!
  可柳永呢?好,既然你让我填词,我就大大方方的去填!而且我还是奉旨填词,那可是一件风光的差事呵!可是,柳永又真的能有这么豁达么?当然不是。不管柳永有多放荡,他终究是一个士人,官场是他唯一的出路。可这唯一的出路,也已经被阻断了,这让他如何释怀?
  但是,现实已经将这个率真的文人隔离开来,他又能怎么做?有谁真的愿意堕落?柳永又真的情愿偎红倚翠“畅”平生么?当然,他不会!然而,他又确确实实在烟花巷陌感受到了真情实意,那在现实世界永远不能求来的“温暖”!后来,妓女们合资为其下葬,不正是说明了这点么?有道是“戏子无情,表子无意”,可相比较那些庸俗之辈,她们,无疑给了那冠冕堂皇的现实世界狠狠的一击!
  当然,羁旅生涯同样是柳永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,也是他由稚嫩走向成熟的转折期。在这之间,我想他经历了很多,也当明白了很多。所谓情与爱、别与离、愁与恨,应于此际竞相迸发,应于此际臻于“至真”之境界……“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,冷落清秋节”、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的人憔悴”、“系我一生心,负你千行泪”……这些肺腑之词,非有至真至切的情感则是断断写不出的!可我觉得,柳永还是想不开。何必又非要在“进与退”之间挣扎?何必又非要屈从于于我不适的现实?难道非要在庙堂之上求得一席之地才算有价值?曳尾涂中又有何不可?自然不再在意冠冕黼绂,又何须腷憶!然而,即便这样,柳永亦不绝不曾会折腰事权贵,王侯哂之笑之又如何?难道柳三变真的会把他们放在眼里?我想,他所要的,只是实现一个士子的价值,如是而已!
  尽管柳永的生平很复杂,但对柳永其人而言,他很简单,简单到不能再简单。这也正是他的性情所在,正是他的可爱之处。毋庸说他在矛盾中蹀躞,因为,矛盾的是现实!蜗角虚名、蝇头微利,这些终究有何用处?世人汲汲于此,甚至不惜卖了自己的性情、葬了自己的灵魂,这,难道不很可悲么?
  生命,如何不是一季?即使生时高高在上,死时不过是一抔黄土!柳永,他敢于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活,他即是一个大写的人。
  纵然,他生不得志,死不得誉。但他的那份真性情,绝不会使他失去知音……至少,在这个世上,有我一个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4-23 13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问好牡丹老师~~
其实我只是借柳永之际遇抒一下愤而已,主要针对的是“士大夫阶级”,仅就这一方面来写的,许是不够全面吧,嘿嘿   不过柳永很得“民心”却是真的,无论在当时还是后世~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4-23 14:08 | 显示全部楼层
水声 发表于 2012-4-22 21:58
有井水处,皆歌柳词,没人会说柳词难登大雅之堂呀!

    后人当然不会啦,你不会,我也不会,大家都不会~
      不过放在以前呢?
    ——多数论者只盯信柳词之俗,并对其持强烈的贬斥态度,某些论者虽承认柳词雅俗结合,但贬其俗显然胜过称其雅。前者如《能改斋漫录》称柳词多"淫冶讴歌之曲";《苔溪渔隐丛话》称柳词多"闺门淫蝶之语";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称"柳词格固不高"; 冯煦《篙寇词论》称柳永"好作俳体,词多亵渎”;黄升《唐宋诸贤绝妙词选》称柳词"长于纤艳之词,然多近俚俗,故市井之人悦之";徐度《却扫篇》称柳词"声态可僧"、“为风月所使";又云:
其词虽极工致,然多杂以鄙语,故流俗之人尤善道之。
其后欧苏诸公继出,文格一变,至为歌词,体制高雕,
柳氏之作殆不复称于 文士之已然流俗好之自若也。
说得最为激烈的当属王灼的《碧鸡漫志》:
浅近卑俗,自成一体,不知书者尤好之。予尝以比都下富儿,虽脱村野,而声态可憎。
后者如李清照《词论》称柳词"虽协音律,而词语尘下";《四库提要》称柳词"所作旖旎近情.故使人易入,虽颇以俗为病,然好之者终不绝也";说得最为分明者,莫如刘熙载的(《艺概·词曲概》:
耆卿词,细密而妥溜,明白而家长,善于叙事,有过前人。
惟绮罗之态,所在多有,故党风期未上耳 ... ...最有代表性的莫过于他见晏殊的那一段:
柳三变既以词忤仁庙,吏部不放改官。三变不能堪,诣政府。
晏公问:“贤俊作曲子么?”三变曰:“只如相公,亦作曲子。"
公曰:"殊虽作曲子,不曾道‘彩线慵拈伴伊坐。'”柳遂退。(张舜民《画墁录》)      我想这些都说明他们这类人从内心里认为自己是和柳永对立的。他们自认为是“雅”的一队,而柳永是“俗”的一类~所以他们会排斥柳永。但柳永,却在“俗世”中实现了自身价值,也赢得了后世的称誉,我想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
     同样,我想在现今也有一些人会和柳永一样不登“大雅之堂”,但却在“俗世”中赢得了时人的认可。
就像如今的许多网络作家、民间高人等等,也许他们没有多么高的地位,也许他们的作品浅显平白,但相对于一些闭门造车、故作高深、以名为务的专家、教授而言,我觉得倒是这些人对文化传播的贡献更大。毕竟,文化是应该面对整个社会而非一小撮“精英”的。写来一些如同天书一般的“论文”作用究竟有多大?我觉得除了为考研、评职称的抄袭提供方便外,实在看不出多大价值。也许有人会反驳我说,毕竟到了一定程度得向更高的层面发展。可是,为什么当下中国传统文化会一再堕落?那些专家教授们到底又再忙些什么?这是我一直疑惑的一个问题。
    所以,我认为“柳永”难登“大雅之堂”是客观存在的,这与其口碑如何无关。
   
问好水声老师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4-24 08:55 | 显示全部楼层
问好先生:)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4-24 20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4-25 19:52 | 显示全部楼层
谢谢,问好雪月
发表于 2012-5-4 23:30 | 显示全部楼层
李白寄情山水,柳永醉落红尘。山水也罢,红尘也罢,能入才能出,生命的诠释就在这出入间,同步于人间律动,从而进入大我忘我无我之境
欣赏~远握~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5-6 11:24 | 显示全部楼层
书生 发表于 2012-5-4 23:30
李白寄情山水,柳永醉落红尘。山水也罢,红尘也罢,能入才能出,生命的诠释就在这出入间,同步于人间律动, ...

问好书生
发表于 2013-12-3 17:13 | 显示全部楼层
 纵然,他生不得志,死不得誉。但他的那份真性情,绝不会使他失去知音……至少,在这个世上,有我一个!知音千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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