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余和他的散文

子在川上曰

    说实话，老余的散文风靡整个华文圈的时候，我没看过他的散文。有几次，想看的时候，又先看过了不少批评他的文章，把他说得简直就是文化界的大骗子，把他的散文说得简直就是垃圾、狗屎。于是，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但我逛书店的时候，发现评论类别的书籍，基本上绝大部分都是批评他的，很多人都是因为批评了他而一夜走红。这在中国当代文坛，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。听说老余后来也是被骂得实在受不了了，一气之下封笔了，发誓从此之后不再写小文文找罪受了。
    我是前不久，才真正接触到他的散文。那天，在一个朋友家里做客。他一边同我们聊天，一边专心致志的烹他的功夫茶。而我呢，则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，一边随便浏览着他的书桌和书架。后来，在他办公桌的报纸下面发现了一本《千年一叹》，正是余秋雨被骂得最狠的那本。于是，便捡起随便翻了起来，很快，就被他深厚的文字功底给折服，被他书中所流露出来的文化气息给陶醉了。
    从朋友那里出来后，我直奔书店，一口气买下了他的《霜冷长河》、《文化苦旅》和《千年一叹》这三本书。带回家，丢在床上，每天睡觉之前，随便看上两页。看了十多天后，已经慢慢沉醉于其中了。
    严格地说来，老余算是一个正统的儒家学者型的文人。他的散文没有什么华丽的修辞和夸张的描写。有的只是一种对文化和文明的发现和反思。说实话，限于文字的篇幅和他的局限，以及对政治的敏感，和他故意对政治的示弱，这些发现和反思还不是很到位。但是，我们应当看到他的散文，其实就是一种游历性质的记叙文。如果把那些发现和反思挥发到了极致，余秋雨就不是余秋雨了，他的散文也就不是散文了，而是论文。这对于散文来说，会失去更多的余韵和美感。如果他把文字写到那种程度，他也肯定早早就被体制踢出队伍了，也成不了现在这样当红的体制内作家了。况且，他的散文虽然短小，但是厚重，大气。这是他的余氏散文独有的风格，比起体制内某些发嗲体，和马屁肉麻体的散文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。最起码，我看了不脸红，脸皮不发麻，给了我继续看下去的勇气。
    我个人倒是认为，老余是个纯爷们。先不说他的散文到底怎么样，应该怎样去评价。单单是他跟着凤凰卫视，从希腊到尼泊尔，中间很多地方都是极其危险的。常常有持枪匪徒出没，经常有人被绑架，甚至把命留在了那里。凤凰卫视的负责人为了他的安全，几次劝他坐飞机，到下一站去等他们。他不肯，坚持同伙伴们一起，走完全程。仅仅就是这一点，都比那些因为破口谩骂他，而走红的人要爷们得多。
    但是，对于他的封笔，我是大不以为然的。生与死的那么长一段路程都走过了，还怕几个人骂？有人骂就停了下来，不去继续走和写？这似乎不是他老余的风格！就连下一届诺贝尔文学奖的有力争夺者，俺老陈一直都在随手涂鸦着，不怕人骂，不怕人耻笑。老余既是知识渊博的大教授，又是整个华文圈公认的著名学者，还怕什么？我倒是认为他这样做，显得太矫情，肉麻了，他前面的勇气和智慧，走到在这里，已经丧失殆尽了！
    老余呀，什么金盆洗手之类的玩意儿，都是金大侠在武侠小说里面故意搞的玄虚，你就不要学了。这样做太矫情了。你即使学来，也是东施效颦，让人恶心。还是继续写几本小散文，放在俺的枕边。让俺每天临睡之前翻翻，静静心，去去浮躁。这样，也是在变相地学雷锋做好事。最起码，让俺跟着你学做了儒雅的人，没有跟着别人去学坏，没有在网上天天骚扰女孩子。哈哈，阿弥陀佛，无量寿佛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