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群玉妙语对塾师

奉旨填词柳三

李群玉（约807—858）字文山，澧州（今湖南澧县）人。元代西域人辛文房所撰《唐才子传》记载：李群玉清才旷世，不乐仕进，专以吟咏自适，诗笔道丽，文体丰妍。好吹笙，美翰墨。举进士不第，后以布衣游长安，进诗于宣宗，授宏文馆校书郎，不久去职。其诗善写羁旅之情。有《李群玉集》《全唐诗》录存其诗260多首。在澧州人的心目中，李群玉是才学、智慧、高洁的象征。
在澧州民间流传着他的故事：
传说李群玉从澧北梦溪将一位故知、老塾师邀来其水竹居同住。两人迷恋于下棋斗局，一时只知此间乐，不思田间游了。
一天，他俩忽然发现一些软绵绵的轻絮，飘上棋盘，粘上衣襟，才猛然觉察到，春光正在他们的指尖下流失。两人便拆除棋局，外去踏春，刚出门，塾师便口吟一下联：
杨花乱落，眼花错认雪花飞。
将眼前的情景巧妙地用三“花”摇曳多姿地描绘出来，文采过人。李群玉见怪不惊，以他心爱的竹子相对：
竹影徐摇，心影误疑云影过。
塾师拍手叫好。
两人边走边谈，出竹林、过小桥，来到了田间小路上。忽然空中落下雨点，金灿灿的阳光将雨滴映得晶莹闪亮。他俩信步来到池塘边的一棵大枫树下，欣赏满世界由银丝编织的太阳雨，联兴陡增。塾师又脱口说出一比上联：
云出无心犹作雨。
李群玉手指莲塘的荷花对曰：
花开有意不能言。
太阳雨在水面上敲打，惊动了水底的鱼儿，以为天空降下什么美食，浮上来轻灵地穿游于莲叶的浓荫下，两人观赏之时，塾师灵机一动，又出一比上联：
陂塘莲叶田田，鱼戏莲叶南，莲叶北。
李群玉放眼四顾，捕捉太阳雨下的题材，当他看到烟雨蒙蒙、阳光熠熠，太阳雨下的仙眠州（李群玉住地）活像一幅水墨画卷时，会心一笑，便道：
晴雨画桥处处，人在画桥东，画桥西。
塾师笑嘻嘻地摸着胡子说：“有诗有画，有景有情，实为妙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