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/12/11
排队,缴钱,问诊。。。 当医生让我做癌细胞体检时,我头脑嗡嗡直响。 我怯怯问医生:您是怀疑我得了癌症吗?因为医生是姐的朋友,她对我的态度是微笑的,谦和的。 只说:“也不是啦,看你的样子,不象是癌的,但是,这个防癌检查,做的话,如果是就能早治,不是的话,你不是可以放心吗?” “那如果是癌症呢?” “割”医生坚决的说。“生命当然是最重要的。” 我听了,感觉眼泪马上要滚落下来一样,强忍着。
谁都知道,若是癌症的话,并不是割了就能好的,而且是动了它,反而癌细胞就扩散得更快,多则三年,少则一年,就没命。身边多少人是这样。已经数不胜数了。 我就象机器人一样,听任医生的指划,她说东我往东,说西我往西。结果,自己的血液标本、细胞组织,都不知道往找了,最后我记得,还是医生姐姐帮我去要回来,然后再帮我交到检验科的。再然后,我就是听医生讲什么,仿佛都听不进一样,什么都是问好几次,我都佩服,医生和护士,都有那么好的态度。一遍一遍的详细给我说了一次又一次。 市医院就是不同,连缴钱都是往卡机里存,我迷糊的听着导诊的机械说话,一下子功夫就存了一千多元钱。这些通通都是检查的费用。 那时,已经不知道心疼钱的问题了。脑子里就浮现着,恶性化的报告单。害怕,惶恐,所有形容绝望的词都往眼前涌来。就象明天就要离开世界一样的冰凉感觉。 当医生让我回去等结果的时候,我选择了楼梯的出口,那时,就是尽量想离开拥挤的人群。拖着沉重的步子从十七楼一步一步地,边胡思乱想边走到一楼。 回到住地我就倒在床上,东西也不想吃,衣服都不脱,我钻时被子里, 难道我真的要被病带走吗? 从此就见不了太阳么? 那么多没完成的事情,应该在余下的时间里,先做哪一件事呢?得带走哪一些东西呢?能带得走吗?眼泪不争气的湿透了整个洁白的枕头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去,迷糊是在听到窗外车喇叭声惊醒过来。那时,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。我睁开眼睛,动也不想动,光感觉着自己的眼神象猫一样发出两束熠熠的光,忽显着上下游动在墙壁上。 癌。 怕死了。 用枕头压着脑袋,然后再也睡不着觉了。 终于,等到了拿报告的时间了,我看到了许多人都各自领着自己的报告单。我手心都出汗了。想急着知道结果,却又害怕着结果。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情,终于跟到服务台边,给台里的人交上我的领条。 那漂亮的女孩子,对着我的领条,翻来覆去的,找了又找,就是找不着我的名字。她又问了旁边的人,弄了差不多半小时,还是翻不到,
我的心一沉,是不是说,有重要问题的人,报告单不在这里呢? 我又问了她。是不是呢? 那女孩子态度也是出奇的好,说,“并不那样子的。” 我心里想着,怎么人家都那么会安慰人,难道这都是培训出来的? 结果,女孩子,打了一拔又一拔的电话, 最后,确定我的报告单已经送到开单的医生办公室去了。 于是,又机械的往医生姐姐办公室里走,绕了几个大圈,结果,发现,不知道路怎走了。又忙问着好几个导诊。才找到办公室。那时,医生又不在办公室。只有其他的人在。经过无数次的问,寻。终于,一个女护士指着桌子上的报告单说在那里,你自己去翻。 不用怎么翻,一眼看上去,我的名字就在第一张单子上。 我不认识那些医学专用名词,但是,右边一排整齐的,无,阴性,还是让我的眼睛逮到了。 心里窃喜。
这应该没问题的。 快找医生看。 办公室没有,我跑到楼下去。 当我又一次恭敬地把单子递给坐诊的医生时,他问了几个问题,让我还得到楼上去打出来另一张报告单,再一起给我说病情。 这张单子上,我终于看清楚了:阴性。 快步走回去。 医生问:你是来看报告结果的? 是 “这两张单子上的报告是好结果,证明你的病情是轻微的。只要不是癌,我们医院都有办法治。” “是真的吗?”我的声音颤得厉害。 “是真的啦。” “你可以放心了。你身上没有癌症和病毒。” “那我今晚可以放心睡觉了吗?” “当然。” 四五个医生和护士,都微笑着看我。 压在心上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。。。 当我转过身时,盈眶的泪,禁不住滚落了一地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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